傅青淮问:“都怎么说的?”
“怎么说的都有,但学生听了很惭愧,也晓得了与您的差距,也终于明白为什么您能连中三元,而我却苦苦考不过中进士了。”
“岐修莫要妄自菲薄……”
“学生是有自知之明,也是好事,总比认不清自己好。”
闻言,傅青淮赞他,“通透。”
陆岐修又说回去,“男人说的杂了,学生便不讲与大人听,倒是街坊几个婶娘腰杆子都硬气了,我妹子在家里都能听见她们用您的话来教训夫君。”
傅青淮的脑海里活灵活现地浮现了这一幕,忍俊不禁。
一行人朝乡间走去,阿大凑过来,“大人,有个女人一直跟着我们,还带了个孩子。”
傅青淮一停,其他人也停了。
“本官去看看。”
她绕至最后,便瞧见有人拙劣地躲在石堆旁。
“可是找本官有事?”
她温柔道。
那女人没敢说话,只怯怯地露个头,然后把她身边的小孩推出来,偏那小孩儿又怕羞,忙扑回她怀里。
“无妨,你带着孩子出来说话——是有什么难处?”
那女人听了这话才拉着孩子慢慢出来,她目光闪烁不敢看傅青淮,“我、我男人走了,这女娃我养不活,送给大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