谷雨听着郑母这番似悔悟似哲理、即幼稚又通透又大胆的话,不由失笑,说:“娘哎,你可别把这话往外说去,要治罪的。”
“治罪治罪,说个话都是罪。”郑母更加不耐烦,“有错还不让人说了?”
郑润峰看了一眼无奈的谷雨,只得劝道:“在新都城这个地方,有错,要说也得看犯错的是什么人。皇上的错,就是不能说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郑母起身,“不让我去,那我就不去了。——小雨呀,想吃什么不,娘去给你做去。娘怀着小峰的时候,特别想吃酸杏子,我去厨房给你看看,给你泡个杏子茶过来。多加糖。不,少加点儿,我听小峰说,吃糖吃多了也不好。”
也不容谷雨反驳,转身就走了。
谷雨张了张嘴,拒绝的话没说出来。算啦,这也是人家的一片心。她这个婆婆,没了男人,儿子又在牢里,情绪总要有个发泄口的,随她鼓捣去吧。